声响,她以为是红玉,便说:“帮我把洗手盆边上那块香皂拿进来。”
那是她特意从海城带来的,她用惯了的牌子。
刚说完,林遇梵就发现不对劲,因为洗漱间的人明显在翻找东西,没应答。
如果是红玉在外面听见她吩咐,无论再忙,肯定是先回应她的。
这是规矩。
她刚要站起身,浴室门打开了,赵之敖站在门口。
他朝她看来,层层山岚上,姹紫嫣红,内心不禁波涛滚滚,汹涌澎湃,眼神看去却是一片风平浪静。
林遇梵赶紧坐回浴缸里。
平静无波的眼神之下,赵之敖尽量不往不该看的地方看,他递过来一个香皂盒:“是这个吗?”
不是。
林遇梵也懒得指挥他去找,正伸手过来,外面洗漱间的门打开,红玉才进门就吓得顿住。
她没想到大少爷也在。
也不知道人家夫妻要做什么,她一个小丫鬟真是进也不是,退也不是。
赵之敖看出了小丫头的窘迫,他把香皂放台面,转身出去了。
林遇梵和红玉都暗暗松了口气。
林遇梵洗完澡出来,赵之敖已经半躺在床上看杂志。
他喝完七天中药,刚好又遇上她来月经,这十天他都没在她这边睡。
所以他今天晚上早早过来,目的很明显。
“季书宽这个人跟我们不是一路的,这次房产交易后,少跟他来往。”赵之敖想起季书宽看他老婆的眼神,心底就一团恼火。
林遇梵没想要跟季书宽多来往,她反问他:“那我们家怎么还跟季家来往那么密切?餐桌上,你还跟人家称兄道弟的。”
赵之敖知道她的言外之意,他也没拐弯抹角:“没办法,我暂时不可能跟他们切割关系。在这个社会,你想要混的开,谁不是表面一套背地里一套?”
林遇梵掀开被子上床,她试探性地问了一句:“你对谁都是表面一套背面一套吗?”
“我对你只有一套。”他不知道什么时候已经放下杂志,伸手拉开她的睡袍腰带,从衣领处贴了过来。
林遇梵按住他的手:“这几天,怎么你都没去楼上找她们?”
她是有暗中观察的,别人可能不知道,但她清楚,他最近都睡在隔壁的房间里。
赵之敖亲吻着她的耳朵,轻声说:“我们夫妻两个睡觉的时候,能不能不说别的女人。”
以前没吃过荤腥的时候,二十几年都活得好好的,这一旦开了荤,几天没跟老婆在一起,他就憋的浑身难受。林遇梵被他吻的上气不接下气,他手也没闲着,一边一个,轻轻研磨着仿佛打开了某个开关。这一刺激,那不得了。
溪水汨汨,一片汪洋大海中,他逆流而上。
满了。
她能感受到整个人都被打开,随即,他就像那密密敲打的战鼓,节奏时快时慢,而她像朵娇艳的花,躺在雨后阳光下,酡红布满,神光涣散。她几度想说话,都没说出来。
等事了,他才伏在她耳边说:“老中医开的药方,真有效。”
以后不想再喝了。
慢慢平复下来的林遇梵轻声慨叹,“那我再让老中医开多几副,巩固一下。”
!!!
赵之敖轻声要挟:“我可以喝。但你要想清楚,如果再喝,说不定我早中晚都得来找你。
林遇梵:“......”
那还是算了。
是舒服没错,但也累。她懒。
结果他抱她去浴室冲洗的时候,他故意拿花洒往她身上要害地方冲洗,洗着洗着,两人又交缠在一起。
目前为止,他们的夫妻生活还算是和谐的,虽然彼此没有非常了解,但不妨碍他们互相探索彼此的身体。
无需什么谈情说爱,最原始的互动才是夫妻和谐的秘诀。
谢老板接连打了几次电话给林遇梵,林遇梵都没接。
最后是胖经理让律师转达,他老板想要谈判屈服和解,希望赵太太给个机会。
最终,林遇梵接了谢老板的电话。
电话那头,谢老板笑道:“赵太太,您这电话真是太难打通了。”
林遇梵也还算客气:“最近有事在忙,谢老板有话不妨直说。”
谢老板也就不再绕弯子,提出和解,希望按照原定价格16.5万进行交易。
林遇梵不同意,两边协商,谢老板苦苦哀求着又让了五千。
最终约定以16万成交。
“我这又退让了五千,真是亏大了。”谈好之后,谢老板念叨了好几次亏大了,要不是他不想打官司,他是不会让步的。
林遇梵也只笑道:“我也让步了,不想多事。如果我真有意刁难,你让五千我是不会和解的。”
最后谢老板问:“什么时候方便签协议和合同呢?”
林遇梵早想好了时间:“后天上午可以。”
“好的好的,那就后天上午。我们一言为定。”
约定好时间地点,双方才挂了电话。
两天后,是在国正律师事务所进行见面。
站在港城最贵最有派头的律所办公室里,谢老板没有了主场优势,整个势头都弱了。
他之前就对赵太太的身份有所怀疑。
难道她是港城最有钱那个富豪赵之敖的姨太太?>